箱底的黑布大袄艳色围脖黑毛手套翻将出来,裹了身子,走进悄然而至的瑟风。便是蜀地的冬天。萧索是萧索。没有雪。 好歹有些盼念,冬就这样冷漠。悻悻然。 没有雪。 雪在北方,确称为朔雪。宋.鲍照《咏雪诗》曰:“胡风吹朔雪,千里度龙山。集君瑶台里,飞舞两楹前。”诗里诗外很是气态逶迤。再退至千年看《楚辞•招魂》曰:“魂兮来归,北方不可以止,增冰峨峨,飞雪千里。”一峨峨,一千里,笔触挥毫间,勾惹多少蜀人不尽浮想。 雪,是重要的了,不可缺。须臾之间,雪绵韧天地以空灵,呈一派出尘之境。伫立其中,眼里心里干干净净,如受天...
位于罗源县西南部白塔乡的凤坂村,四面环山,这里青山绿水之中,是畲汉相居的地方。 今天,随老雷与《走遍罗川》摄制组小林和小朱一起来到了凤坂村的教堂。刚进村口,欧美式的教堂顶上的十字架,远远地映入眼帘。当车开进教堂绿色小广场时,另一幢是中国传统的老房。新教堂重建时上世纪90年代;老房的历史则有一百多年了,结构体现了晚清的建筑风格,在墙壁上镶嵌着许多艺术变形的寿字,梁上拱托的是鲤鱼跃龙门等传统文化木雕。让我们着实惊喜,完美的中西结合!也从中看到当年传教士为了能在中国传教时的那种良苦用心和艰辛。 史书记...
听说老家被列为“福州市文化古村落”, 还是从几位文友口中得知,一行人自驾踏上了去山区西兰的路途。老家位于山的深处,盘山公路蜿蜒着,小小的车子爬过一层层山的肚脐、山的脊背,直到看不见车了,被山吞入肚子里。来到镇上,车子又开始攀登另一座山,似乎走到了尽头,我们终于看见一座水库那头零星分布的房屋。“整个村的居民都姓萧,祖先为避战乱,清末从河南迁居福建,洋坪萧氏祖先定居古田,又迁往福州西兰,选择这片山的深处繁衍子孙。”我向大家介绍家族历史。 村落范围不大,一座石桥,一棵沿河的大杨柳树就是村的入口。过桥后,...
上 篇 老家来人说:老屋天井中的那棵泡桐树死了。 我的心里一颤,老半天没有说话,思绪一下子被拉长了。 老屋承载了我的童年,留给了我难以忘怀的记忆,无论是欢乐的,还是痛苦的,都是值得我永远珍藏的。 自从全家迁到县城后,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回老屋看过了。老屋留给我童年的的一个伙伴明暂住。他是个极其老实本分的农村人,常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闰土。他结婚后一直无力盖新房,就借住在我家的老屋。当初父母之所以同意让明居住,一是认为明本质好,不会有鹊巢鸠占的想法,二是因为房子长时间无人居住,会损坏很快。我们让他无偿...
在我故乡,香椿叫春巅(音同),但是现在离家日久,也久不熟悉故乡的风物,所以香椿确切的叫什么也不敢打包票,大概是这么个读法吧。 上周送别同事,在安定门外的饭店吃饭,有一道小菜有香椿苗,我之前从有见过也没吃过这个东西,听说是香椿树的苗子,吃了一口后,和故乡的香椿一个味道,但是没有故乡的香椿那么清美,可是却足以勾起我的思乡之情,眼前晃晃然看到了故乡三四月的境况,那和煦的阳光,那啾啾叫着的燕子,想到打香椿的情景,不禁怅然起来。 故乡春天的时候,很多野菜就可以吃了,但是香椿绝对是诸多野菜中的明星,最让人...
小时候我最爱去的地方是供销社。原因固然离不开那里有卖诱人的糖果和瓜子,还因为它是我们周围几个村子唯一的生活物资供应点。大家把生猪、鸡蛋、兔毛、山麂皮交来销售,然后换回盐巴、煤油、肥料等用品。 白墙、黑瓦!小楼像个穿戴整洁的后生,在马路边一站就是半世纪。门楣高大,两扇木门直抵屋檐,把门的铁锁不比巴掌小,临时关猪的圈子台基砌得跟汽车一样高。这种房子结实耐用,村里人就地取材把山边土挖来夯打,能抵挡得住岁月的侵蚀。光线从屋顶的玻璃瓦射下,水泥地板光彩照人,里面夏凉冬暖。 我家离供销社不远,我对那里面的...
贾大山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。他去世以后,在他的家乡正定,在他曾默默耕耘了二十多个春秋的当代文坛,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昔日的同事、朋友和所有认识他、了解他的善良的人们,无不在深切地怀念他,许多文学界的老朋友和他家乡的至交,怀着沉痛的心情,写下了一篇篇情真意切、感人至深的纪念文章。一个虽然著名但并不算高产的作家,在身后能引起不同阶层人士如此强烈的反响,在文坛、在社会上能够得到如此丰厚的纪念文字,可见贾大山的人格和小说艺术是具有何等的魅力。 1982年早春,我要求离开中直机关到基层锻炼,被组织分配到正定任县...